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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也不错呢。

这样子,也不错呢。

片段一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

因果一次又一次地与我开着玩笑,嘲笑我如同无知的愚者停留原地。的确,我无法成为贤者。

但是,也没有必要这样子嘲笑我。

当在商务街旁的咖啡馆中,透过落地玻璃看见经过的他们,我的思绪,也穿过了时间的玻璃,回到了很久之前。

有多久,不知道。

因为时间是没有办法准确丈量的。

即使是人类所发明的纪年法也无法丈量。

即使是日月星辰交替变化也不法丈量。

总之,就是很久之前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早晨,很普通的早晨。

阳光透过轻薄的白色窗帘,为整个房间铺上了白昼所特有的温暖。有别于白夜,有别于宵暗,有别于暗夜。

白昼所特有的,温暖而让人难以抗拒。

在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四柱床上,从厚实的被子中露出了几缕银色的发丝,在那特有的温暖光线中反射着金色的光辉。

当然,对于这里而言。不,或者说对于这个白色的城市而言,赖床是一种十分正常乃至于成为几乎所有的生理必要的现象。

只是,在床上熟睡之人并不属于所有人之一。

所以,有人必须把她从熟睡中唤醒。

这样危险的工作自然交给了与她十分亲近的人,或者说算得上是监护人一类的存在。

穿着黑色西装的女性,从外表估计年龄应该介于少女与成年女性之间,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

却从眼镜后沾血剃刀颜色的眸子中显露出与外表及其不相符的老练。

栗色的长发束成高马尾辫,搭在背后,发丝柔顺没有任何凌乱。

西装也是,被烫得笔直,虽然并无法确认这里是否存在着熨衣斗这种东西的存在。

带着无框眼镜,少女的面孔虽然精致,却也透露着与其整体感觉颇为一致的存在感,或者说是一种严肃的气质更为合适一些。

然后,这种带着严肃存在感的少女以一种谦卑的姿态对在床上熟睡之人说道“请起床吧,陛下”

不过这样轻微的话语并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效果,熟睡中的人依然沉浸于睡意之中,对周围的响动没有任何反应。

少女轻轻地叹气,对如此赖床的主人想必已经习惯了。她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挪到了窗前,将轻薄的窗帘拉开,让早晨的风吹入。然后为窗边的八音盒打上发条,很快从八音盒中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像是鸟鸣,像是流水。旋律很轻缓,也许是房间主人所喜爱的。

既然是放置在这个房间中的,那么这个八音盒也一定是房间主人所喜欢的吧。

也许吧。

少女这样想着,再次走回床前,用比刚才要大一点的声音再次呼唤沉睡中的人。

“陛下,请起来了。”

这次似乎产生了一些效果,从被子中冒出了毛茸茸的头顶,大概是没有把头发晾干就睡觉的缘故,银白色的头发显得乱糟糟的,蓬松得让人产生了抚摸会很舒服的感觉,也许把脸蹭上去会更舒服一些。

不过这样的呼唤大概就类似于拿着最为基础的武器去挑战最终BOSS,这点伤害其实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于是,严肃的少女开始释放出严肃的气场。

“陛下!”

....

“陛下!请起来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做!”

....

“陛下!”

伤害提升了一些,最终BOSS终于有了反应,床上熟睡的人翻了身,从被子中流出了大量银色的发丝,闪闪发亮。

“唔”

“陛下!”

“再...再让我...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唔。”

“陛下,请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并不想动用最终武器。”

按照惯例,这样的挑衅大多只有被无视的下场,依旧在梦乡中的人除了发出吱吱呜呜这样不明其意的声音外大多还是平稳的呼吸。

“如果再不起来的话,那么早餐时的红酒取消。”

“请不要这样做!”

这个技能对最终BOSS产生了致命的伤害,熟睡中人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掀开了被子,哈哈地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的同时已经翻身下床,双脚已经在地上摸索着寻找拖鞋的位置。

不过,毕竟是刚刚睡醒,或者说还没有睡醒,她的左脚很完美地绊住了右脚,然后娇小的身躯一个不稳,在重力作用下向前摔倒。身体与厚实的地毯发生亲密接触同时嘴中还发出了“姆Q”这样可爱的声音。

“陛下请小心点。”

少女想要扶起,但是倒在地上的娇小少女却发出了“呜呜”这样濒临熟睡的声音,很快平稳的呼吸又支配了她。

厚实的地毯早已在阳光中产生足够温暖的热量在加上柔柔软软的触觉,就像是枕在一只毛茸茸的动物身上,所以,毫不容易摆脱了睡意的少女又很快睡着了。

“哎。虽然在陛下面前叹气有些不合礼仪,但是我还是要把陛下唤醒,这也是身为宰相的我的职责吧。”

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少女蹲下身子,缓缓地抚摸着银色的长发。

“那么接下来,就只有这样做了!”

接下来的剧情很容易理解,熟睡着的少女被另一名少女抚摸着头顶。嘛,就像是抚摸猫咪一样,虽然并没有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但是白色的少女却睡的更深沉了。

也许这里有些疑惑,明明是为了把人叫醒,为什么要让她睡得更熟呢?

不过完全不用担心,因为一切都在所谓宰相的把握之中。毕竟这样唤醒她们所侍奉的君主也不是一次两次的。

在经历了漫长岁月后,她们之间已经无比熟悉。

与其说是君臣,跟不如说是姐妹,是朋友,或者是比这更加亲密的存在。

这是她们之间用时间为纸,用鲜血为墨所定下的亘古不变的契约。

至少,王是这样相信的。

过了十五分钟,白色的少女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

镜子中显露出了少女的姿色令人无比爱怜。

稍长的刘海耷拉在精巧的鼻尖上,半睁半闭的双眼中显露出琉璃的红宝石颜色,小心的吐息使秀口微微张合,露出很没出息的表情。

纠结原因的话,其实是因为梳头。

梳头?

对,梳头。

宰相手中正握着一把齿很密的黑色的小梳子,正在很努力的梳理着那头如瀑的长发。

从头顶开始,将梳齿卡进头发中,缓缓向下。梳齿与头皮轻柔的摩擦,麻酥酥的感觉从头顶开始向下传递,以最近的距离传到大脑中央。随着梳子向下移动,梳齿与头发接触中发出的顺滑的声音经由耳朵传递,让内心充满了一种安逸与舒适。

当然,如果再加上宰相的按摩手法的话,那么梳头也可以变成一件清神醒脑的享受之事。

总之,梳头加上头部按摩已经是日常的享受放松环节,基本上算是必不可少的了。

和快,在按摩的帮助下,少女慢慢悠悠清醒过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宰相的动作。

也许脸上的没出息表情也是信任的表现之一。

“啧,疼疼疼!”

并没有那么平静,宰相手中的梳子被浓密头发中的发结缠住了,这样的动作招来了白色少女的反对。

“对不起,陛下。陛下的发质有些下降所以才导致这样。”

“诶?明明有好好护理过的,洗发精之类的都有正确使用啊。”

“不对,陛下。我认为是你的体重增加的原因,体重增加在睡觉是加大了对头发的压力,所以才会这样。”

“你那是什么歪理啊,还有我的体重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体重这样的话题不管在什么时间地点,对女孩子而言都是禁忌,白色少女的言语中已经开始染上愠怒。

当然说出这样禁忌话语的少女并没有这样的自觉,依旧不依不饶得说着

“刚刚把陛下从卧室拖过来的时候发现的,陛下的体重增加了,费力增多了。”

“那还真是多谢了,麻烦下次彻底把我叫醒好吗?”

“多谢陛下,叫醒陛下是我的职责。”

“我没有夸你诶。”

“还有,陛下现在的体重达到了四十五千克左右,虽然并不重,但是....”

只不过虽然是宰相,她对于观察君主表情这一点还真是差的很多很多,完全得理不饶人地说教着。

“陛下的身体发育情况也另人担忧。”

白色少女从镜子中发现了宰相的目光瞄在了自己的胸部。

虽然并不丰满但是却圆润得展现了少女美好的身形。

“这样的话题请适可而止吧,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抱歉,陛下。”

“没事没事啦,我也不是那么生气了。毕竟认识你们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很幸福呢。每天都是这样。”

白色的少女眯起眼睛,尽情享受着梳头带来的舒适感。对她而言,经历了无数岁月后这样的安闲才是最不可多得的东西。

幸福,就是这样不可思议的东西。少女一直这样认为着。

“说起来,陛下的力量已经要消散殆尽了吧。”

“差不多了...虽然流失速度很慢,但是经历着这么久的时光与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的我恐怕真的和外表一样软弱无力呢。嗯,好了,不用梳了今天时间不早了。”

在听到了少女停下的要求后,宰相很恭敬得退到了一边。

白色的少女缓缓站了起来,转过身子,左手不自然得扶着刚刚坐着的梳妆椅,脸上挂起了有些惨白的笑容。

“因为有你们在啊...所以即使是失去力量的我也不会感到一点不安呢,真的。”

“陛下.....”

宰相喃喃道,侧目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三个人。

有着高挑傲人身材,颇具大姐姐风范的侍剑官。火焰般的红发就像是传说中不死鸟的尾羽般狂妄。

与侍剑官完全相反,一切还处于发育中的娇小女孩,留着松垮垮的发型,金色的发色在早晨的阳光中璀璨如同星辰。

当然还有一个,把自己完完全全地裹在巨大的斗篷中什么也看不见反而增添了神秘感,仅从肩宽可以勉强判断是女性没错。

“我就说嘛,感觉有点怪怪的,你们怎么都来了呢?”

“抱歉,陛下,打扰您了。”

“没关系的,这点事情我还是不会在意的。”

“抱歉,真的这次很抱歉。明明你还是那样信任吾等。”

“都说了没关系啦,你们做出怎样的事情我都不会在意的。也许算是命运吧,如果你们可以得到幸福的话,我消失了也不算什么对吧。”

对吧,这样的反问词却用陈述的语气说出,在场人都明白白色的少女的心意。

嘴上说的一点也不在意,其实内心却对此无比怀疑,充斥着自责与责备这样矛盾的心意。

“陛下,真的对不起,人家还是会一直爱戴您的。”

“.....”

就像是遗体告别一样,每个人都与自己所曾经侍奉过的君主对话之后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很明白了。

白色少女的脸色褪得苍白,与衣服一样无机的白色。

较弱的身躯轻微得晃动了一下,说出了最后的请求。

“麻烦,可以把我扶到正殿去吗?”

眼泪流出来了,从红宝石流出的晶莹液体划过脸颊,在重力作用下穿越空间,掉落,碎裂。像是流星一般短暂却又艳丽。

虽然经历了无数岁月,但是面对挚友如此恶行,就算是圣人贤者也会流下眼泪。

白色的少女并不是圣人,也不是贤者。她所选择的是一条永远停留在原地打转的愚者之路。

泪水,就像是相伴她而存在的一样。

无论何时都会小声哭泣,在微笑的同时哭泣,在狂欢的同时哭泣。

只不过一直没有人发现而已。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不明白。但是她明白一点,既然选择了这样的路,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与哀伤。

内心的洞会让人空虚,但不管怎样往里添加泪水,那样的洞依旧是无底的。

没有办法填补的空洞。

也是她愿意付出一切所填补的空洞。

part 1

做了噩梦。

也不能算得上的噩梦,梦到了一些以往不想回忆的事情。

明明说好的要一起创造一个乐园,却被背叛了。

那种被最亲密的人背叛的感觉谁也受不了。

说起来是我背叛了她们还是她们背叛了我?这样看来背叛的定义也与噩梦的定义一样模糊了。

不过我也没有必要去纠结这些麻烦的问题,这种东西还是交给哲学家一类去研究好了。

要是实在不明白的话就去问吧,毕竟我对提问还是颇有心得的。

这种东西好像并没有什么这样自信说出来的价值....

诶?

不想了,既然睡醒了,那么第一件事情还是睁开眼睛吧。

我在期待着什么啊,已经不会有人来叫醒我了,也不会有人来帮助我洗漱了,更不会有人来帮助我处理头发了!

啊啊啊,稍微有点麻烦呢。

托那个家伙的福,现在的我可以自豪的说我有了早起的好习惯。

每天早晨六点半左右,生物钟会准时把我唤醒。然后呢就是梳理头发,早餐,梳理头发,整顿衣服,梳理头发,上学这样的日常。

睁开眼睛后看见的也不是那张四柱帷帐床的样式,看见的只有普通的白色天花板。

怎么说呢,一睁眼看见是白花花的一片,这种感觉有点不习惯,视野中空荡荡的感觉会让人感到寂寞与害怕。虽然我是无比喜欢白色。

雪花一样的颜色,纯洁无暇,毫无杂念的来,毫无杂念的走.....也许这也会是我的陌路?

怎么可能呢,我还没有厌倦这样的日常。

不得不说,学校这样的存在很另人费解。

很多人嘴上说着讨厌学习,不想去学校之类的。但是真正到了要去学校的时间后,他们还是会准时出发。

将一大群同龄人放在一起,学习,交友,运动。有条件的学校甚至包括了进餐或者交际舞会之类的。这些东西对于青少年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在床上滚了几圈我才终于坚定了起床的决心,时间还很早够完成很多事情。

先把睡帽摘掉,而后侧身翻下床,打开房间的门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溜下一楼。

郎希尔德产业的所赋予的员工待遇真是相当的好,也许是阿卡夏对枫的偏心吧,总之我居住的地方虽然称不上别墅也比不上原来地方,但也是资产阶级程度的住所。

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溜进了盥洗间,那么接下来就不得不面对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了。

护理头发....

是的,这样的事情真是不想一个人处理。养成了晚上洗澡的习惯,头发湿漉漉的就去睡觉。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就会发现经过一晚上的翻滚压迫,浓密的头发会凌乱不堪,如果这样子出门的话一定会被别人笑话,自己一个人整理的话又很费力。

之前也叫枫帮过忙的,只不过他在帮了几次倒忙后也放弃了,并且提出了不如剪短点这样不能接受的提案。

怎么可以剪短头发呢!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麻烦,怎么说我也是算作主人公,如果随便改变形象,包括服饰发型什么的会有很不好的影响的!

我是很认真的!

护理头发的过程我就不详细叙述了,所有留长发的人都有的经验。

在消耗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我终于结束了艰难的斗争,我记的枫有着早晨洗澡的习惯,所以顺手帮他把水温调好。

已经不早了,也没有再用溜这样动作的必要了,明目张胆地走回客厅。不对,明目张胆这样的形容还有些粗犷,或者说张牙舞爪更合适些?

怎么可能嘛!有时没人的时候也会疯一疯的,刚起床的话就太不合礼仪了。

我到底培养出了怎样的礼仪观.....还真是多亏了那个家伙呢。

处于礼仪与廉耻,我还是端正地坐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视后无聊地切换着频道。

枫也应该早起的,今天怎么了呢?

平常的话我整理完头发他应该已经在做早饭了,今天还没有起床吗?

仔细地想一想,是阿卡夏吧。把开发什么什么飞行道具的任务交给了枫。看来枫是通宵地处理这样的繁琐的工作。

如果不能准时开始早饭的话就令人困扰了,那么这样看来早饭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

兴致勃勃地走进了厨房。

“恩...先看看食材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搜寻一番后找到了意大利面和培根这样奢华的资产阶级食材,也许有些不大合适,不过做法倒还是相对简单的。

锅中加上适量的水,先把意大利面放进去煮,利用煮面的时间去处理别的事情。再把平底锅里面倒上橄榄油,诶忘记切培根了....那就等一会再开火吧。把培根切成小块,用橄榄油煎一下,放在一边备用。

嗯.....还有什么呢?

糟糕忘记了....

诶.....

“完全想不起来啊!”

自暴自弃地开始挠头....等等..手上还有油。啊啊啊啊我刚刚才护理好的头发....

啊啊对了,想起来了。鸡蛋..鸡蛋,干酪..诶没有干酪无所谓了...罗勒呢?也没有.....那就韭菜代替好了,真是的。

多久没有自己动手做饭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诶指头不够了....

那么这样数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四百年....指头也不够了....

总不能用千年做基础吧!够了不数了!还是赶紧做饭吧。

接着把蛋黄放进大碗里面,倒点橄榄油搅拌...调料的话果然还是选黑胡椒好一点吗?

但是好讨厌黑胡椒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讨厌啦!

否决黑胡椒就只有番茄酱这一种选择了,省事了很多嘛....稍微加点水热一下吧,然后直接用面和番茄酱把生鸡蛋烫熟,在撒上切碎的韭菜,搅拌搅拌搅拌OK。

早餐还是很简单的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等着枫起床就好了。

再次回到了客厅,电视中的节目是早间新闻一类的板块,哦?

“赛特呢....那个孩子也很努力嘛”

自从上次瓦尔基里和必要之剑的事件后,教会的力量在世界范围内大幅下降了。为了挽回人员大量外流与信徒大量减少的问题,赛特也很努力地演说着....虽然也有拜托哥哥去扮演一下显圣的事情,不过稳定事态的主要功劳还是赛特。

屏幕中的赛特和她的卫士别西卜...怎么说这两个人还是一点威严也没有,可能是很熟悉的原因吧。

“啊啊~早..音华。”

“早啊..没..啊早。”

我怎么回事,正常的对话都无法进行了吗?不过枫还处于完全没有清醒的状态,应该不会发现吧。

我在期待个什么劲儿啊...真是的。

枫拖着拖鞋踱进了盥洗间,身上没有穿睡意,制服皱巴巴的。是穿着制服睡的还是一晚上没睡呢?不过看起来黑眼圈很严重,真的没关系吗。

从盥洗间里传来了流水的声音,那么我去盛饭好了。这也不是什么费力的工作,仅仅把大碗中的面分到两碗中而已。

不是很饿那就给枫多分一点好了。

似乎每天吃的并不是很多?

唔...还有红酒,红酒..这可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在哪呢这里?没有。嗯?在哪放的呢?”

“音华?在找什么?”

“啊?红酒。”

“不要没吃饭就喝酒嘛,我来做饭。”

“那个...那个不用了唷”

“你这个奇怪的语调是怎么回事啊....这是!番茄意大利面?是你做的吗?”

枫露出了相当吃惊的表情。有些自豪,我这样说道

“当然!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什么都会的!”

不过话说出来就立马后悔了。

“没想到看起来对家务什么完全不在行,没想到还挺能干的嘛!”

唔..不要随随便便摸我的头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

怎么办,还是没法抗拒这种摸头的舒适感。这种像小孩子一样幼稚的行为应该早点停止才对。

ww好舒服诶...

qwwwwwwq

不超过3秒钟我就放弃了抵抗毕竟这也是某种必然现象。

类比的话就类似于小动物喜欢被抚摸毛皮一样。虽然我并没有把自己视为小动物这一类。

所有生物一定也存在着这样的弱点,这么说我的弱点一定是头发了。

说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头发,不过这也是必然的现象,一定是这样的。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期待着,祈求着。

平淡而又不平淡,充满着变数与不变的日常生活。

并为此而活下去。

part 2

“这里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人目光是怎么回事,老太婆说清楚啊你。”

“小鬼,说谁是老太婆?”

“就是你啊,乳鸟,一定是你太过弱智了才造成现在的情况。”

“你真的这么想死吗?”

“打架....禁止”

“你俩也适可而止了,不要引发不必要的争端。”

在商务街中心,出现了四人的奇怪组合。

凭空出现,或者说是配着嗖这样的音效就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的奇怪四人组。

四人一出现就立刻吸引了大量的目光,先不提出场特效,光是衣着就已经令人奇怪。

不过没有自带BGM这一点还是可以放心的。

黑色西装,骑士装,洛丽塔,还有法师袍。这种从幻想世界出现的装扮让人怀疑究竟是不是COSPLAY。

“喂,崔利亚...他们眼神不太对劲。”

“先准备撤退,不可以和无关人士产生冲突,蓓蓓准备逃脱了。”

“...”

“喂蓓蓓你在干什么啊。”

穿着黑色西装的崔利亚看着躲在法师袍中的蓓。从兜帽中露出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口吐白沫眼睛上翻快要失去了生命迹象。

“别..蓓蓓你..”

“人.....”

“哈?蓓蓓你在说什么啊?”

“人太多了..”

说完这句话,蓓蓓晕了过去。

“这是..人群恐惧症吗,真没想到陛下会隐藏在这样的世界中。”

“先别说这个人群围上来了诶。”

穿着洛丽塔的金发幼女拉住了西装的下摆,仰头看着崔利亚。

“辛,背上蓓蓓先撤退了。”

“唷!”

“...不能好好地答应吗!”

骑士装的辛一边挠头,一边哈哈地抱歉着。从地上扶起蓓蓓,等待着崔利亚的下一步指令。

很明显在这样的四人团体中,崔利亚担任着指挥的职务,就像是头脑一般下着命令。

试想一下,如果突然有异世界般神奇的人物出现在人的面前,支配人们的第一因素应该还是好奇,毕竟人类的恐惧心不是随便就会有的。当然看见异形除外。

很快4人消失在大街上。移动方式却是11路这种颇为传统的方式,自然引起了更多人的围观。在崔利亚的引领之下,四人终于躲开了众人的目光到达了一条小巷中。

气喘吁吁,并不是因为过度的劳累,而是单纯因为不习惯这里的人与那种好奇的目光而已。

“好可怕....陛下每天都在这种地方生活吗?”

“我觉得陛下很伟大。”

“是很伟大..可以承受住这样子的目光。”

“...”

不过她们并没有弄明白一件事情,她们所侍奉的君主并没有因为这样的目光而困扰。

理由很简单,已经可以完全融入社会的君主并不会引起那种异样的目光,只是还保着很高的回头率。

四人停留在小巷中,辛将蓓蓓放下,让她靠着墙坐着休息。崔利亚扶着下巴在思考着什么,菲似乎听从了崔利亚,在一边巷口放哨。

“怎么办?这样下去别说是找到陛下了,我们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辛问道。崔利亚作了嘘的动作示意辛不要说话,又指了指在地上坐着的蓓蓓不出声。

“怎么?蓓蓓你在做什么?”

“陛下...寻找....线索”

蓓蓓小声说,就连断句也很奇怪。

“诶?就算你说我也不明白啊。”

从宽大的法师袍中伸出的纤细手掌慢慢合十,像个基督徒一样开始祈祷着。

“这是?”

“陛下的术式,如果用陛下的术式逆向侦查的话可以很快的找到陛下施展过的痕迹,先等等吧。”

崔利亚帮助解释道。

“哦这样的。”

“辛...笨蛋...不学无术。”

依旧是这样子毫无理由的断句,却让辛无比受伤。

“诶!这样说我不是太受伤了。”

洛丽塔装扮的金发幼女小跑回来了,正赶上崔利亚与蓓蓓对辛的批判。

“嘛,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是个鸟脑袋。”

“菲你什么时候回来了?不是让你去放哨吗!”

“我回来当然是有事了!我发现陛下行踪了。”

崔利亚并没有听见这句话,依旧仔细地看着蓓蓓的动静。

从祈祷的双手中流出白色的光线,渐渐编制成神秘的几何图案。扩大,张开。穿过空气,穿过墙壁,穿过金属,穿过人体。

“陛下....发现”

崔利亚立刻焦急问道“在哪?”却从旁边传来了菲不满意的声音。

“我都说了我发现陛下的行踪了!马上就会经过这里的!我看到了!”没有人在意她

“接近...陛下...接近....那里!”

蓓蓓手指向了小巷的出口,也是菲刚刚回来的地方。

菲十分得意地说“看吧,我就说我看见陛下了。”

然后四人看见了穿着白色制服的少女,浑身上下唯一的异色,只有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除此之外全部是以白色为主调。

长及小腿的银发,如雪般白净的皮肤,加上令人难以忘怀的外表。

与同伴一起有说有笑地走过。

四人组呆住了,这样子的音华与她们记忆中完全不同。

“那个...真的是陛下吗?”

在记忆中,音华是一个没有笑容的人,或者说时常与泪水相伴。

泪水也只是一两滴,就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偶一样,或者说由于远远存在于不同的位阶而对一切都不会存在感情。

从高处俯瞰生灵的犹如神明般存在。

但刚才过去的,却像普通的人类在笑着,很开心地笑着。展现着与外表相符年龄的一切欢乐情感。

所以才令人质疑她的真伪。

“真的是陛下吗?”菲又问了一次,等待着崔利亚的回答。

“不知道...外表没有错...却感受不到那种强大的压迫感。陛下不应该是这样,总之先跟踪好了。”

“我说啊.....跟陛下走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不会是男朋友什么的吧..如果跟踪的话总觉得不好。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与陛下产生冲突,如果这样的跟踪引起陛下的不满反而得不偿失。”辛提出了新的问题。

“那么就等下一次陛下一个人的时候好了。”菲提出了新的提案,考虑到她们有着很方便的搜索术式。

“不行,陛下的术式不是随便可以发动的,蓓蓓的话一星期只能使用一次,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菲的提案很快被否决了。

贸然跟踪可能会引起冲突,如果放弃这次机会那么就可能永远错过机会。

这是摆在四人面前的问题。

“我去跟踪,你们三人寻找一下落脚点。”

“等等,崔利亚为什么你去?跟踪的话我不是更擅长吗?”菲问道。

“如果你们想再引起暴乱的话你们谁都可以去。”

说完便立刻追了上去,留下三人在原地无所事事。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会有什么变化,或者有什么不变的。

没有人会知晓,只能把小小的期待埋在心底,然后发次内心去接受时间的赋予。

由一切变数,一切不变,一切必然,一切可能交织,编制,形成融合的每一天。

所以,让一切,开始吧。

因为,这样子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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